两届普利策奖得主、金融历史学家塞巴斯蒂安·马拉比近期提出一个疑问:投资人到底是参与或者塑造了创新,还是仅仅出现在了创新已经发生的地方?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可以解答高瓴发起Aseed+种子计划的原因。

在近日于深圳举办的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上,,高瓴创始合伙人李良介绍了高瓴这一年来投资策略的变化。

李良表示,今年高瓴在VCPE的不同阶段共投资了大约150个项目,保持着和过去几年相似的节奏。9月,高瓴推出了Aseed+种子业务。作为单列的早期投资板块,年初至今其已投出了20多个种子及天使轮项目,并计划在接下来3年里再投资100种子。投资领域方面,今年高瓴对制造业的投资占比最高,超过40%,包括新能源车产业链、工业智能化、机器人、硬件、新材料等领域的研发、生产、流通的各个环节,都在深入布局。

他指出,在投资节奏不变的前提下,高瓴表现出明显的向早期走,以及进一步深耕制造业的趋势,背后的原因是跟随创新势能的迁徙。但另一方面,高瓴不希望自己只做出现在创新发生之处的投资人,而是能够更深度地参与创新、加速创新的发生。

李良将双碳、数字化和工程师人才归为制造业升级的三股持续动能,而高瓴也是在此基础上再去以VC、PE的专业角度来看产业增速,进一步考察细分行业里的技术迭代情况,比如原有技术是否进入突破期、是否有新技术路线突围等等。

制造业不存在To VC模式,简单的资金注入并不解决问题,需要的社会资本必须是自带价值创造能力的资本,包括对行业格局,尤其是长期趋势的洞察,例如行业内甚至跨行业资源的对接匹配等等。李良强调。

阶段上前移是风投达成的一种共识。今年全球初创公司普遍遭遇了估值下调、融资放缓,大量科技公司开启裁员潮,并于年末达到顶峰,像疫情期间曾脱颖而出、多年专注科技公司的老虎环球便因晚期投资的大幅减少而遭遇严重亏损打击。作为对科技领域初创估值集体下调的回应,投早投小成为了2022年全球头部机构的统一趋势。

96日,高瓴创投Aseed+和源码一粟共同领投了面向开发者的开源低代码开发平台ILLA Cloud艾拉云科数百万美元天使轮融资。据统计,这笔投资将高瓴作为早期公司的首轮投资人的出手次数在今年的投资总数中占比提升到五分之一。

高瓴创投的最新一笔天使轮投资选择了一个有趣的领域——咖啡数字化。一家叫做流数DiFluid的智能咖啡机设备研发商因可以感知测量咖啡浓度获得了青睐。

相比数笔闻名于世的并购交易,高瓴的投早风格鲜为人知。寒冬之下,高瓴还重新杀回CXO(Contract X Organization,更通俗的名字叫“医药外包”)领域,完成了一笔久违的收购。但实际上,在高瓴创投Aseed+种子计划发布之前,高瓴就是早期投资的拥趸。地平线、Zoom、百济神州等在内的一批独角兽公司,高瓴都是最早的投资人。

近年高瓴对于早期项目的态度有了新变化,除投资之外,还希望以共创模式推进,并为此设计了一套独特的投后体系—— DVCDeep Value Creation,深度价值创造),能够把对企业家和科学家的多种投后服务做成工具包,为早期初创企业提供创新平台支持、产学顾问、产业资源对接、融资服务、财务战略制定等高瓴种子共创服务。

需要指出的是,大型风投开始回撤后期投资的2022年,早期风投的境遇并非想象中那么乐观,早期风投们也同样遭遇了全球种子轮和A轮科技公司估值下降的冲击。Pitchbook数据显示,种子阶段的初创公司估值也遭遇了大幅下跌,截至67日,种子投后估值中位数仅比去年上升300万美元到1550万美元;投资规模中位数仅上升至10万美元达260万美元,增速有所放缓。这说明,早期交易中的资本正变得越来越贵。

头部机构应该更懂得如何慎用自己的资产。《融中财经》曾作出统计,在6月份30天时间内,高领创投出手了11个项目,平均每三天击中一个目标,其中有9个处在先进制造领域。这种投资组合表明,先进制造已成为风投以及高瓴创投最为重视的方向。李良这次的发言、高瓴规模40亿的碳中和基金都佐证了这一点。